第295章狼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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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狼崽委屈
雖然說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 但絕不是現在，沈清淺不知道小孩兒的腦袋裏在想什麽, 為了和她在一起, 無所不用其極啊。
沈清淺拒絕, 屠斐在電話裏哼哼唧唧半天，不能埋怨, 但又確實不開心。
“晚上一起吃飯，吃完再回去。”
“我不想吃飯。”
“那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完你再回去。”
“……”這孩子越來越不要臉了，沈清淺臉頰微微發燙, “好好說話。”
“我就是好好說話了嘛，我想姐姐，想和姐姐做。”
“……”小孩兒精力旺盛, 腦子裏除了工作, 大概只有這件事。
屠斐軟磨硬泡，沈清淺好不容易同意，但後方起火了。
祝雲打電話查崗，屠斐要麽回家，要麽如實交代去哪了。
沈清淺不讓屠斐往外說, 屠斐憋夠嗆，只好忍痛割愛先回家了。
屠斐發信息給沈清淺︰姐姐，我今晚等媽媽睡了再去你那可以嗎？
青戔︰不可以。
屠斐︰姐姐不想我。
青戔︰恩。
每次沈清淺說不想，屠斐都會難過賭氣地不想去找姐姐，但是夜深人靜，心裏空蕩蕩的。
屠斐指尖勾著胸前的吊墜聊天,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個習慣，就是喜歡和吊墜聊幾句。
“你說，姐姐喜不喜歡我？”盡管床上兩人傾訴過衷腸，但沈清淺對於愛情的把控力遠高於屠斐，屠斐自嘆不如，她藏不住喜歡，確切地說沒想過藏。
沈清淺不讓屠斐和家裏說，但是她心裏憋得慌，她實在睡不著決定溜出去。
不一定要去酒店裏見姐姐，就是想出去，屠斐看看時間，母親這個點早睡了。
屠斐偷偷推開門，腦袋剛探出去就暴露了，祝雲坐在客廳，“你過來。”
屠斐穿戴整齊，想撒謊也撒不成了，更何況她也不想說話，“我想出去走走。”
“為什麽？”
“我有心事。”屠斐憋半天只能這麽說，她想試探母親對待感情的態度，盡管她嘴上說不在意家裏，但生她養她的人，她不能不在意，“媽，我問你個事，可以嗎？”
“就是我有個朋友。”屠斐無中生友，表示她最近都是在陪一個朋友，朋友喜歡上了同性，她問母親如何看待。
祝雲心裏咯 一下，屠斐對她沒有芥蒂才會如此直白地試探，這無異於直接說屠斐喜歡上了同性。
除了沈清淺，屠斐喜歡上第二個女孩子了？這是什麽魔咒啊？
祝雲內心酸痛，如果是別的女孩……祝雲心裏不知道為何那麽想，她想如果註定是同性，那還不如是師妹。
祝雲可以阻止屠斐喜歡沈清淺，阻止屠斐喜歡第二個女孩，那第三個呢？她能阻止多少次？
“媽回答你之前，你說說你的看法。”祝雲反問，屠斐小嘴叭叭一通說，說的自然是她心中真實想法，愛，不分性別，愛的就是那個人。
“那你跟媽媽說，你那個朋友，她喜歡的人什麽樣？”祝雲套話，自然套不出來，屠斐好歹是刑警，刑偵工作的套路與反套路，她見多了。
娘兩大半夜套路彼此，最後屠斐小脾氣來了，“媽，你是不是反對？”
“你一直都不喜歡男孩子嗎？”祝雲無奈地問，屠斐下意識就要接話，但她抿抿唇，“我說的是朋友，你說我。”
屠斐不肯挑明，祝雲也沒追著問，她嘆口氣問︰“你這麽晚出去，是不是要陪你朋友啊？”
屠斐立即點頭，祝雲沒阻攔她，“那你自己路上慢點，到了告訴我媽媽一聲。”
屠斐喜出望外，她對母親沒有過多的戒備，所以喜滋滋地出去了。
祝雲隨即也下了樓，她讓出租車跟在屠斐後面，一直到屠斐發來信息說到了，祝雲仰頭看見酒店的名字。
那個人會是誰？祝雲猜不到，她背負著自責和內疚將師妹和孩子分開，但孩子轉頭就喜歡別的女孩子了……祝雲心裏不是滋味。
祝雲難以想象，如果沈清淺知道屠斐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她會是怎樣的心理？
屠斐到了卻沒上樓，她站在樓下，一直傻乎乎仰頭望著上面。
祝雲站在陰影區，一站就是一個小時，這傻孩子，大半夜在這裏挨凍也不進去，到底喜歡的是誰，這麽折騰她的寶貝女兒？
沈清淺一直睡不著，心裏毛毛躁躁，有時會想過去的事，有時會想屠斐。
沈清淺起來喝水，她站在窗邊透過窗簾的細縫往外看，這一看嚇一跳，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屠斐在樓下。
沈清淺剛想拉開窗簾，卻瞧見屠斐的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
後半夜的街上人煙稀少，所以兩個人站在樓下，實在惹眼。
沈清淺定楮細看，越看陰影區的人越像祝雲，屠斐傻乎乎地不知情，站在樓下跟望妻石似的仰頭看她這裏。
沈清淺一時躊躇，她可以裝作不知情，以此減少兩人的麻煩，但是小孩兒和師姐都在外面挨凍，她於心何忍？
沈清淺躲在窗邊，窗外的兩個人一直站著，她預想到了，師姐很快就會知道她回來了，師姐也將知道屠斐再次愛上……沈清淺沒想過這麽快的，師姐知道，怕是她以青戔身份和屠斐接觸也只能到此為止。
沈清淺腦子裏亂作一團，她翻出手機發信息給屠斐，她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
青戔︰你睡了嗎？
屠斐突然收到信息，喜出望外，立即回覆︰還沒。
青戔︰那你幹嘛呢？不準跟我撒謊。
屠斐︰我……我在你樓下，我可以上去嗎？有點冷。
屠斐不想裝可憐，但為了上樓，還是可憐兮兮的，她猜想姐姐心軟會同意，但青戔卻拒絕了她，寫道︰我今晚沒在酒店，你回家吧，下次不要這樣，我說了不希望你來就是不希望你來，你不要自以為是。
屠斐的心隱隱作疼，吸吸鼻子委屈而又賭氣地回覆︰好，我知道了。
屠斐氣呼呼地離開，祝雲白白蹲守，現在太晚，她不方便進去查。
祝雲決計明天再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沈清淺在她之前退房離開換了家酒店。
屠斐昨晚被拒，外加凍了一晚，鼻子不通氣，擤鼻涕小鼻頭紅紅的。
“凍到了？要不要讓食堂給你煮點紅糖姜水？”陳光輝趴在桌上問，屠斐搖搖頭，捧著大缸子嘶嘶地喝熱水，“你今天都幹嘛啊？”
“我？”陳光輝撓撓頭，“看老大。”
兩人到的早，邢思博還沒來，陳光輝站起身活動筋骨，他走到窗邊誒了一聲，“孫鐸又來了。”
自從紀景明被關起來，孫鐸天天來，每日必做是催促他們推進，邢思博跟陳光輝說過，孫鐸想要快點走到法院那一步，遠離他們的調查圈子。
“如果是單純的吸毒，而且能認定為首次的話，估計也就判個社區戒毒，對於紀景明沒有太大影響。”陳光輝趴在窗邊望著越來越近的人，“不過老大的意思，得在紀景明走到那步之前，挖別的料出來。”
“怎麽挖？”屠斐低頭翻手機，現在看姐姐發的信息，她心裏還難過呢，姐姐兇她。
屠斐少有地對案情展現出心不在焉，陳光輝敏感地察覺到了，回身問︰“你是不是有啥事啊？”屠斐搖搖頭，悶聲不響喝水，對於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破案一點都不快樂，姐姐兇她，小狼崽內心委屈夠嗆。
祝雲一早撲了個空，她用屠斐的名字，用沈清淺的名字查看是否有入住，前臺回覆都沒有，至於之前是否住過，出於客人的**保護，不能提供。
祝雲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了，她回到學校，琢磨著要不要聯系沈清淺。
可猶豫半天，祝雲最後還是沒聯系，萬一試探不妥，反倒讓師妹察覺到，她們之間拿點情分要破壞殆盡。
沈清淺換了酒店之後，忙起她計劃中的事，她在國內的時間都是靠請假排出來的，她前幾天和屠斐廝混已經是過度的浪費時間。
沈清淺此次歸國的目的，有屠斐的原因不假，不過主要是為了林清寒的事。
沈清淺今天想見紀景明，以朋友的身份，邢思博照例找借口把屠斐支出去了。
屠斐不情願地開車去市局跑腿，沈清淺久違地見到紀景明，他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你怎麽會過來？”紀景明打起精神，努力勾起一絲笑，“我記得你在國外來著。”
“有事就回來了，聽說你在這。”沈清淺面對紀景明，盡量保持心平氣和，“你怎麽會染上吸毒的習慣？”
“也不算染上，壓力大，在朋友的帶領下無意識的。”紀景明的說辭早就統一了，和筆錄本上一致，“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舍得我走麽？”沈清淺突然輕笑著問，紀景明楞了楞，垂下眸光笑著說︰“是啊，這些天在看守所，沒什麽事可以做，想了好多事，也想了你。”
“想我什麽？”沈清淺壓著心中的火氣，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剁，紀景明似乎渾然未覺，“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等我出去了，我不會再碰那些，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紀總出來再說吧。”沈清淺低頭，紀景明嗯了一聲，“你有時間幫我看下我家人，我父母估計也在替我著急。”
“恩，要不然我也打算今天去的。”沈清淺站起身，“有什麽需要我轉告的嗎？”
“告訴他們別擔心，我沒事。”
“沒了？”
“恩。”
紀景明比沈清淺預想的要鎮定得多，她轉身要走時冷不丁想起來，“你的律師孫鐸靠譜嗎？”
“你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或許。”
“或許可不行，得確保。”
“那算了，你還是用孫鐸吧。”
沈清淺轉身往外走，紀景明叫住她，他不是不識好人心，是怕冒風險，“你推薦的律師是誰？跟我家人商量下吧，如果他們同意那就換，我在這裏終究是不方便和你聊這些。”
沈清淺定定地望了幾秒，點點頭，她深吸一口氣，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我嗎？”
“你說。”
“你喜歡過柴英卓嗎？”沈清淺眸光灼灼，紀景明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麽，又說是柴英卓說了什麽，我對他從來只是朋友的情分。”
“僅此而已？”
“是。”
“但我看柴英卓對你情深。”
“我無法阻止別人喜歡我。”
“所以柴英卓是單相思？”
“或許吧，誰知道？”紀景明哼笑了一聲，“我管不了別人，但我知道我自己。”
“那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恩。”
“我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你和林清寒之間的事，你喜歡她嗎？”
紀景明臉色一凜，他皺起眉頭，“你能不能別聽別人胡說？”
“別人是胡說，那你告訴我，我信你。”沈清淺倒想想想，這人能說出什麽花兒來。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不喜歡她。”紀景明皺眉，似是不願提及。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沈清淺走回到紀景明面前，低頭望著坐著的人，“柴英卓喜歡你是顯而易見的事，你說你不喜歡林清寒，但她出現在你的宴會上，柴英卓在那個宴會強.奸了他不喜歡的林清寒，這是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中午12點，參庚妹妹要不要？大聲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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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吃飯，吃完再回去。”
“我不想吃飯。”
“那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完你再回去。”
“……”這孩子越來越不要臉了，沈清淺臉頰微微發燙, “好好說話。”
“我就是好好說話了嘛，我想姐姐，想和姐姐做。”
“……”小孩兒精力旺盛, 腦子裏除了工作, 大概只有這件事。
屠斐軟磨硬泡，沈清淺好不容易同意，但後方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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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淺不讓屠斐往外說, 屠斐憋夠嗆，只好忍痛割愛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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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姐姐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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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指尖勾著胸前的吊墜聊天,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個習慣，就是喜歡和吊墜聊幾句。
“你說，姐姐喜不喜歡我？”盡管床上兩人傾訴過衷腸，但沈清淺對於愛情的把控力遠高於屠斐，屠斐自嘆不如，她藏不住喜歡，確切地說沒想過藏。
沈清淺不讓屠斐和家裏說，但是她心裏憋得慌，她實在睡不著決定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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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偷偷推開門，腦袋剛探出去就暴露了，祝雲坐在客廳，“你過來。”
屠斐穿戴整齊，想撒謊也撒不成了，更何況她也不想說話，“我想出去走走。”
“為什麽？”
“我有心事。”屠斐憋半天只能這麽說，她想試探母親對待感情的態度，盡管她嘴上說不在意家裏，但生她養她的人，她不能不在意，“媽，我問你個事，可以嗎？”
“就是我有個朋友。”屠斐無中生友，表示她最近都是在陪一個朋友，朋友喜歡上了同性，她問母親如何看待。
祝雲心裏咯 一下，屠斐對她沒有芥蒂才會如此直白地試探，這無異於直接說屠斐喜歡上了同性。
除了沈清淺，屠斐喜歡上第二個女孩子了？這是什麽魔咒啊？
祝雲內心酸痛，如果是別的女孩……祝雲心裏不知道為何那麽想，她想如果註定是同性，那還不如是師妹。
祝雲可以阻止屠斐喜歡沈清淺，阻止屠斐喜歡第二個女孩，那第三個呢？她能阻止多少次？
“媽回答你之前，你說說你的看法。”祝雲反問，屠斐小嘴叭叭一通說，說的自然是她心中真實想法，愛，不分性別，愛的就是那個人。
“那你跟媽媽說，你那個朋友，她喜歡的人什麽樣？”祝雲套話，自然套不出來，屠斐好歹是刑警，刑偵工作的套路與反套路，她見多了。
娘兩大半夜套路彼此，最後屠斐小脾氣來了，“媽，你是不是反對？”
“你一直都不喜歡男孩子嗎？”祝雲無奈地問，屠斐下意識就要接話，但她抿抿唇，“我說的是朋友，你說我。”
屠斐不肯挑明，祝雲也沒追著問，她嘆口氣問︰“你這麽晚出去，是不是要陪你朋友啊？”
屠斐立即點頭，祝雲沒阻攔她，“那你自己路上慢點，到了告訴我媽媽一聲。”
屠斐喜出望外，她對母親沒有過多的戒備，所以喜滋滋地出去了。
祝雲隨即也下了樓，她讓出租車跟在屠斐後面，一直到屠斐發來信息說到了，祝雲仰頭看見酒店的名字。
那個人會是誰？祝雲猜不到，她背負著自責和內疚將師妹和孩子分開，但孩子轉頭就喜歡別的女孩子了……祝雲心裏不是滋味。
祝雲難以想象，如果沈清淺知道屠斐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她會是怎樣的心理？
屠斐到了卻沒上樓，她站在樓下，一直傻乎乎仰頭望著上面。
祝雲站在陰影區，一站就是一個小時，這傻孩子，大半夜在這裏挨凍也不進去，到底喜歡的是誰，這麽折騰她的寶貝女兒？
沈清淺一直睡不著，心裏毛毛躁躁，有時會想過去的事，有時會想屠斐。
沈清淺起來喝水，她站在窗邊透過窗簾的細縫往外看，這一看嚇一跳，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屠斐在樓下。
沈清淺剛想拉開窗簾，卻瞧見屠斐的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
後半夜的街上人煙稀少，所以兩個人站在樓下，實在惹眼。
沈清淺定楮細看，越看陰影區的人越像祝雲，屠斐傻乎乎地不知情，站在樓下跟望妻石似的仰頭看她這裏。
沈清淺一時躊躇，她可以裝作不知情，以此減少兩人的麻煩，但是小孩兒和師姐都在外面挨凍，她於心何忍？
沈清淺躲在窗邊，窗外的兩個人一直站著，她預想到了，師姐很快就會知道她回來了，師姐也將知道屠斐再次愛上……沈清淺沒想過這麽快的，師姐知道，怕是她以青戔身份和屠斐接觸也只能到此為止。
沈清淺腦子裏亂作一團，她翻出手機發信息給屠斐，她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
青戔︰你睡了嗎？
屠斐突然收到信息，喜出望外，立即回覆︰還沒。
青戔︰那你幹嘛呢？不準跟我撒謊。
屠斐︰我……我在你樓下，我可以上去嗎？有點冷。
屠斐不想裝可憐，但為了上樓，還是可憐兮兮的，她猜想姐姐心軟會同意，但青戔卻拒絕了她，寫道︰我今晚沒在酒店，你回家吧，下次不要這樣，我說了不希望你來就是不希望你來，你不要自以為是。
屠斐的心隱隱作疼，吸吸鼻子委屈而又賭氣地回覆︰好，我知道了。
屠斐氣呼呼地離開，祝雲白白蹲守，現在太晚，她不方便進去查。
祝雲決計明天再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沈清淺在她之前退房離開換了家酒店。
屠斐昨晚被拒，外加凍了一晚，鼻子不通氣，擤鼻涕小鼻頭紅紅的。
“凍到了？要不要讓食堂給你煮點紅糖姜水？”陳光輝趴在桌上問，屠斐搖搖頭，捧著大缸子嘶嘶地喝熱水，“你今天都幹嘛啊？”
“我？”陳光輝撓撓頭，“看老大。”
兩人到的早，邢思博還沒來，陳光輝站起身活動筋骨，他走到窗邊誒了一聲，“孫鐸又來了。”
自從紀景明被關起來，孫鐸天天來，每日必做是催促他們推進，邢思博跟陳光輝說過，孫鐸想要快點走到法院那一步，遠離他們的調查圈子。
“如果是單純的吸毒，而且能認定為首次的話，估計也就判個社區戒毒，對於紀景明沒有太大影響。”陳光輝趴在窗邊望著越來越近的人，“不過老大的意思，得在紀景明走到那步之前，挖別的料出來。”
“怎麽挖？”屠斐低頭翻手機，現在看姐姐發的信息，她心裏還難過呢，姐姐兇她。
屠斐少有地對案情展現出心不在焉，陳光輝敏感地察覺到了，回身問︰“你是不是有啥事啊？”屠斐搖搖頭，悶聲不響喝水，對於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破案一點都不快樂，姐姐兇她，小狼崽內心委屈夠嗆。
祝雲一早撲了個空，她用屠斐的名字，用沈清淺的名字查看是否有入住，前臺回覆都沒有，至於之前是否住過，出於客人的**保護，不能提供。
祝雲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了，她回到學校，琢磨著要不要聯系沈清淺。
可猶豫半天，祝雲最後還是沒聯系，萬一試探不妥，反倒讓師妹察覺到，她們之間拿點情分要破壞殆盡。
沈清淺換了酒店之後，忙起她計劃中的事，她在國內的時間都是靠請假排出來的，她前幾天和屠斐廝混已經是過度的浪費時間。
沈清淺此次歸國的目的，有屠斐的原因不假，不過主要是為了林清寒的事。
沈清淺今天想見紀景明，以朋友的身份，邢思博照例找借口把屠斐支出去了。
屠斐不情願地開車去市局跑腿，沈清淺久違地見到紀景明，他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你怎麽會過來？”紀景明打起精神，努力勾起一絲笑，“我記得你在國外來著。”
“有事就回來了，聽說你在這。”沈清淺面對紀景明，盡量保持心平氣和，“你怎麽會染上吸毒的習慣？”
“也不算染上，壓力大，在朋友的帶領下無意識的。”紀景明的說辭早就統一了，和筆錄本上一致，“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舍得我走麽？”沈清淺突然輕笑著問，紀景明楞了楞，垂下眸光笑著說︰“是啊，這些天在看守所，沒什麽事可以做，想了好多事，也想了你。”
“想我什麽？”沈清淺壓著心中的火氣，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剁，紀景明似乎渾然未覺，“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等我出去了，我不會再碰那些，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紀總出來再說吧。”沈清淺低頭，紀景明嗯了一聲，“你有時間幫我看下我家人，我父母估計也在替我著急。”
“恩，要不然我也打算今天去的。”沈清淺站起身，“有什麽需要我轉告的嗎？”
“告訴他們別擔心，我沒事。”
“沒了？”
“恩。”
紀景明比沈清淺預想的要鎮定得多，她轉身要走時冷不丁想起來，“你的律師孫鐸靠譜嗎？”
“你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或許。”
“或許可不行，得確保。”
“那算了，你還是用孫鐸吧。”
沈清淺轉身往外走，紀景明叫住她，他不是不識好人心，是怕冒風險，“你推薦的律師是誰？跟我家人商量下吧，如果他們同意那就換，我在這裏終究是不方便和你聊這些。”
沈清淺定定地望了幾秒，點點頭，她深吸一口氣，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我嗎？”
“你說。”
“你喜歡過柴英卓嗎？”沈清淺眸光灼灼，紀景明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麽，又說是柴英卓說了什麽，我對他從來只是朋友的情分。”
“僅此而已？”
“是。”
“但我看柴英卓對你情深。”
“我無法阻止別人喜歡我。”
“所以柴英卓是單相思？”
“或許吧，誰知道？”紀景明哼笑了一聲，“我管不了別人，但我知道我自己。”
“那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恩。”
“我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你和林清寒之間的事，你喜歡她嗎？”
紀景明臉色一凜，他皺起眉頭，“你能不能別聽別人胡說？”
“別人是胡說，那你告訴我，我信你。”沈清淺倒想想想，這人能說出什麽花兒來。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不喜歡她。”紀景明皺眉，似是不願提及。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沈清淺走回到紀景明面前，低頭望著坐著的人，“柴英卓喜歡你是顯而易見的事，你說你不喜歡林清寒，但她出現在你的宴會上，柴英卓在那個宴會強.奸了他不喜歡的林清寒，這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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